来恰点维海简笔画脑壳
约的
哇我的口嗨悄咪咪落地了好甜好喜欢,,
明明每天都在聊但是这人偷偷写了一声不吭,直到现在我才看到x
这 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吗
太棒了我绝对要把亲亲那段画出来诶嘿嘿嘿
因为陌老师不会点梗,于是我帮她想了一个,很久之前的口嗨存货
想不出点梗不能给我增加负担的老婆可爱捏(跳脸嘲讽一下)
集双向暗恋吃醋,酒后失忆等狗血剧情为一体的……(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)(我真的不会起名字)(反正是个沙雕狗血解谜剧就对了)(自然而然地就ooc了斯密马赛)
01.
[卡维的酒量……]
艾尔海森停顿片刻,偏头便能看见那副略显不悦的神情,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——然而大书记官素来有直言不讳的美德,尤其面对自己那知根知底的室友。
[嗯……让我想想,也许是三杯格瓦斯。]
卡维尚未来得及发作,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:[从前大概是一杯。]
殷红色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他,艾尔海森熟视无睹,琥珀色的酒液倒映出他的面容,气定神闲,昳丽被模糊——高谈阔论此起彼伏,充斥在耳边,卡维试图从嘈杂中找回一些注意力,以精确反驳艾尔海森对他的不实指控。
然而若有似无的柑橘气味将思绪引走了——他甚至能够通过空气中的味道来判断艾尔海森喝的酒。度数不低,空杯过半,对面却像没事人那样,甚至分得出精力出言嘲讽。这个事实让人相当不满,卡维蓦地伸手,夺走了艾尔海森面前的酒杯,回应他的理所当然是几道不约而同投过来的疑惑目光。
仿佛赌气或者证明,他也知道这种行为幼稚得很,白葡萄酒被一饮而尽,杯子搁在桌上发出“哐”的一声。
[事实证明,] 艾尔海森一只手拎起后边的衣领,另一边手抓着卡维的手腕,以稍微控制住他的行动,一整套动作娴熟得像是习惯,面上波澜不惊,显得心平气和,他转过头对余下的两位朋友继续道:[即使刚才的话有夸大之嫌,但是他的酒量……]
[至多五杯。]
赛诺没有作声,低下头,似乎正在极力克制什么;提纳里好脾气似的笑了笑,道:[这话应该不太适合让他醒过来的时候听到。]
虽然你们争吵的次数也不差上这一轮。
这句未免有些冒昧,长长的狐狸耳朵动了一下,提纳里也不再说话了。
在他手里的卡维此时此刻显得很安静,也许是因为兴奋地分享完了以后,高速运转过的大脑需要一些休息,所以艾尔海森能毫不费力地将人带走。
这算是卡维难得的、偶然的优点之一,艾尔海森如是想。
02.
卡维被格瓦斯醉倒的笑话还得追溯到很久以前,早在他们尚待在教令院的时候。
[一杯?!]
路过的学生将讶异的视线投向凉亭,艾尔海森抬起手,用书挡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[学长,你刚才的声音太大了,寂静园之名恐怕会因为你而毁于一旦。]
[我……好的,我道歉,但是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]
[字面意思,很难理解吗?]
卡维语塞,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番话的含义,半晌才问道:[昨晚……我,被一杯度数近乎于零的酒……啊不对,是饮料,放倒了?]
其实还有几口苹果白兰地。
但艾尔海森有意将这些隐瞒不提,而是对着卡维点了点头。他将书抱在怀里,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举起,比划了一个数字,郑重其事,言辞诚恳:
[自信一点,卡维学长,你完全可以将刚才那句话改成肯定语气。]
日光从一路葳蕤的树荫里挤出来,跌落在亭子的穹顶上,玻璃折射出陆离的光彩。卡维转头想要撇开目光,对面似笑非笑的眼睛让他不敢继续对视,却在仰望上空的时候被晃了眼,仿佛昨晚的余醉笼络在神思上,他尚未全然醒来。
他听见艾尔海森在问:[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]
……什么记得?他应该记得什么?
疑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卡维开始下意识地翻拣记忆——尽管它们被主人丢得七零八落,稀碎如同被枝叶切割的寥寥光斑——见他呆滞许久,愣是找不到一个也许合适的字眼,艾尔海森已默认了回答,抱紧了手边的书,抿着唇,却也不说话。
似乎正在生气。
卡维得出一个毫无理由的结论,判断的唯一依据是自己对艾尔海森的直觉。
难道真的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?
[是账单?我应该把自己的那一份钱还给你。] 卡维观察着艾尔海森的表情,下一秒立即改口,[还是劳烦你把我带回去?]
也不对?
[那是我们在昨晚之前讨论的那个课题……]
好像无止尽的猜谜,以另一位当事人的情绪为谜底,三四次试探下来,没有一箭接近靶心,艾尔海森甚至懒得抬眼搭理。
[等等……]
[你明明也是第一次喝酒吧,适应能力居然这么强的吗?]
艾尔海森终于有了一点反应。
[不,我没有喝酒。]
他断然否定,任由卡维陷入更大的困惑当中。
艾尔海森没有说谎,只是这句话语缺失了一部分,严谨地来说,完整的应当是——
[我没有刻意喝酒。]
他亲眼看着卡维将一杯格瓦斯灌下去,除了被冰凉刺到肺腑的时候不自觉地蹙眉,其余的表现似乎一切如常。于是他亲爱的学长开始大放厥词——艾尔海森可以确定自那一刻以后,卡维已经醉了,并且理智慢慢散架——相当冲动地点了白兰地,相当自负地认为自己能保持正常的清醒状态……
最后自然而然地靠上另一人的肩膀,不省人事。艾尔海森抬了一下手臂,却发现被挽住,他稍微加了些力气——甩不开,就像隔着衣物传递过来的热度一样,在触碰的那一刻已经无法摆脱。
有点可惜,艾尔海森想道,要是没醉得那么快就好了,说不定还能套出些他所在意的答案。
毛绒绒的脑袋蹭在脖颈上,泛起细微的痒意。艾尔海森皱眉,微微低下头,怎么有人睡觉也不老实?手却不自觉地抬起来,摸了摸垂落颈侧的金发。
两个身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慢慢走出了人声鼎沸。
03.
艾尔海森至今仍记得那一杯酒的味道:
那种简洁到像是在敷衍小孩的褐色饮品,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——端起来会与杯壁叮当碰撞的冰块,被匆忙塞在顶端的薄荷叶片——味道是残余在舌尖的微涩,由于人体的温度而扩散得更快,还有些疼痛,因为唇齿间的磕碰,他差点咬到自己的下唇。
没什么特别的。不管回想多少次,他总会一锤定音。
只有某个人一直显得反应迟钝,在某些特定的方面。
艾尔海森把卡维丢在沙发上,不忘顺手拿过一个抱枕塞进他的怀里,以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。
[艾尔海森!]
在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,熟悉的声音叫住他,语调上扬,显出有些异样的亢奋。他不太情愿地回过头,看见酒红色眸子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[你要去哪里?]
[和你没有关系。]
[哦。]
艾尔海森看见对面的神色立即耷拉下去,像一只被雨水浇得蔫巴的猫。
[你想说什么?]
仿佛是突如其来的兴致,或者是被长久磨合出来的耐心——卡维抬起头,呆呆地看着重新走回身前的人,似乎反应不及,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,落在艾尔海森的耳中却含混不清。
[我说,你这个人啊……]
仍然听不清,艾尔海森稍微俯下身去,认为自己给予了卡维最多的耐心——这就像无限供应的消耗品,反复在同一个人身上消磨殆尽,又在下一次被叫住的时候莫名地残余些许——下一刻他却被一股突然加重的力道拉了下去,艾尔海森的头撞在卡维的肩膀上,又立刻被捧着脸颊抬起来,在唇舌摩挲的一瞬,他还没来得及生气,就被唐突搅弄的异物打断了思绪。
卡维松开些许,一边咬着他的嘴唇,一边含糊地质问:[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?]
[好问题。但是不如问问你自己,为什么做得这么糟糕?]
艾尔海森别开脸,呼吸不匀,手指抬起,轻轻地碰了一下唇上被咬出的痕迹。
[我有没有说过,你很别扭?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。]
“从不”显然是醉鬼的夸大其词,歪曲事实;
面对不讲逻辑的人,更需心平气和,置之不理。
前提是——
[卡维,放手。]
雨滴敲在窗上,声响同落在凉亭的穹顶上时没有什么分别,这个季节的雨总是断断续续,好像从当初的那一夜里绵延而来,从未歇下。
[卡维学长,原来你还能醒过来啊。]
被唤到姓名的人稍稍清醒,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撑住晕乎乎的脑袋,一边环顾四周:[这是哪里?]
[寂静园。]
[啊?]
[因为突然下雨了,所以暂时来这里避一会。] 艾尔海森的回答言简意赅,卡维眨了眨眼睛,似乎正在努力消化这句简单的话语。
月亮被雨云遮得严实,漏下的银光只是路灯带来的错觉,夜风携着雨滴卷进亭子里,被细微的凉意砸在手背上时,卡维听见艾尔海森的声音,好像有些困倦:[你能自己回去吗,学长?]
最后两个字被刻意咬重似的。
[应该吧……] 他开始努力回忆回家的路,又隐约听到一声叹息,尽管那更像是一阵路过的夜风。
[雨停了。]
是艾尔海森在说话。
天上的云在散开,仍然昏沉的醉意拉着思绪和目光一道往下掉,卡维看见一个影子停着,驻在凉亭的边缘,影子问他:[你不走吗?]
卡维没有回答,影子却代为作答:[看来是还没有醒。]
这句话的语气微妙,谈不上愉悦还是嘲讽。
影子又开始询问,却突然严肃起来:[你是谁?]
这是什么问题?尽管疑惑,他仍然如实作答:[卡维。]
[你前几天来过这里吗?]
[呃……好像是有过。]
[在这里做什么?]
[应该是……和其他人讨论问题。]
影子停顿片刻,平淡的语气里似乎压抑着什么:[四天前和你在这里交谈的人……是谁?]
[四天前?让我想想……]
卡维揉着额角,试图从混乱的回忆中找出些有用的信息。方才淅淅沥沥的声响早已消逝不闻,周遭过分安静,就像一条逐渐干渴的河流,连砂石滚动的声音都不复存在。影子也不再发问,仿佛极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[哦……不记得是谁了,只记得是一个……被艾尔海森承认的……]
——一个被艾尔海森认可了“文章写得不错”的知论派学生。
卡维恍然,前几天不甚愉快的记忆翻涌而上——在一天前习以为常的争论过后,他在寂静园等到艾尔海森,与之擦肩而过的是刚刚同他闲聊几句的陌生同学,艾尔海森向那人离去的方向投去一瞥,淡淡道:[这个人我好像有印象,论证思路有些新意,提供的论据也比较充分……]
是吗?卡维想要反驳,或许只是为了打断艾尔海森的话,这样平淡的肯定听着也教人心烦——艾尔海森也会认可别人啊?同一学派出身的学者之间也许会有更多共鸣?他点头认同过我的建议和观点吗?有过,但是少之又少……
正在被编排的对象蓦然出声,语气算不上友善:[卡维学长,你看起来也挺认同他的?]
[有没有想过找一位比我更好交流的合作者呢?]
卡维立即警觉:[你是什么意思?]
[当然是字面意思,研究者之间的矛盾无益于课题的推进。]
穹顶上的天空被压得很低,雨却迟迟不落下来。
也许类似于雨水降落陆地的那个阈值,那一天终究没有落雨,只是低气压堵得心口发慌。距离不欢而散只差着一点,他们互相刺了几句之后似乎又恢复平常,原定的研究进度仍然在往前推,各自的生活仍然在继续……
真的是这样吗?
分明是不同的话语,却拥有同样的声音,同样的质询口吻,逐渐重叠一处:
[你似乎挺认可他的?]
[你很欣赏他吗?]
影子没有移动半分,卡维盯着他——反正不是艾尔海森,说一下没有关系的吧……是也无所谓了——情感一如既往地反超理智,率先发出否认的声音:
[难道不是艾尔海森在认同?]
影子不再说话,卡维感到被双手摁住肩膀,有些急促的呼吸落在耳畔,仿佛踌躇不定。
良久,他终于听见下一个问句,并非踟蹰,而是放得轻微:
[那你,喜欢我吗?]
它太像一句梦呓了——当卡维看清那双熟悉的异色眼眸,他开始发怔——如何证明此时此地并非梦中?
这句话不小心就溢出唇边,又被笨拙地堵回去,他好像听见艾尔海森轻轻地嘶了一声。
对了,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。卡维后知后觉。
[是艾尔海森的话……就是喜欢的。]
END.